方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

【禁海】

 

 
 
 这离山的禁海里有一条通天彻地的龙,从老一辈的人口中得知那条龙的传说已经好些年了。七十多年前还有人说在禁海里看到了那条龙。

  他们说那条龙是触犯了天条,被锁在禁海中,但是每一百年他都会化为人形上岸,有人说这龙啊因为私自动了凡心天庭大怒,另他和其爱人三生三世都饱受有缘无分之苦。

  其实禁海中并没有鱼或者说的更具体的说是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为此有些专家不远万里来到这却没有任何发现,时间一长也没有人来研究了,但是有人却说这禁海里有蝴蝶。

  这话是我从一个已经期颐的老疯子口中得知,老疯子的真名因为没人记得了。所以我就用老疯子代替了,他的背景还是我在县志上得知,这人本是当年名门望族张家的外戚,但当时的张家何其大且其本家已是三世同堂,早以不知多少人,这人又是外戚中不起眼之人,本不能进县志也许是机缘巧合,张家的小孙子外出时,回到家中便说看中了老疯子让他当自己的护卫,如何看中,县志上并没有记载,也是,县志上怎会记如此小事情。

或者归功于自己鸡毛蒜皮的较真,没有看到过程,心里始终不是那么好受,便一天天在村子里溜达,希望能得到一些消息,老疯子疯的并没有那么严重,有时也会清醒,我便在他清醒时混个面熟,这一来二去便记住我了,并没有刚开始时的过于防备,但他实在是太老了,清醒时的时间越来越短,嘴里总是念叨张家小孙子张离的名字,老疯子的字也许写的不错,前几天我在已经破旧不成样子的草房子中找到了几张纸和已经脆弱不堪的几本书,刚开始我本以为是他从哪里捡来的,看完才发现这是老疯子写的书和纸。

 
  张家小孙子张离曾救过老疯子两次,当时这人还不知就他这人是张家孙子,回家听说张家孙子要自己做他护卫时还犹豫的一番,进张家门那天在门口认出了原来是就自己的人,之后老疯子只听从张离的话。

这个张家小孙子性情豪爽,也没有其他公子的身上的邪风歪气,没过多久这俩人也就成了朋友,或有些人嫉妒张离身世的,面容的,内心动了歪念头,想要除掉张离。也有一些担心张家势力太过于庞大想要杀掉张家这个以后的继承人,没想到张离从小在这种一不小心就嗝屁的环境里功力和逃跑技能逐渐提升,安安稳稳长到现在。

  这几张纸里写了老疯子如何成为张家小孙子的护卫,后面还有一些琐碎的事情,并没有多吸引人,看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

我看完后才发现我这是偷窥别人的隐私,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这一丝愧疚都不如我中午吃的那碗面条。

  你在干嘛?

  突然出来的声音,吓我一跳,抬头一看是老疯子,今天看起来面容竟然有些红润,连意识也回来了,心中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额,对不起啊,不是有意要看的。

 

  没事儿,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看到这些也是缘分。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他禁海中的故事,总感觉他知道一些东西,以前有人问过我为什么这么痴迷禁海,话到了怎么都说不清,每次靠近禁海心里都会很难过。

  后来,我在老疯子这里听了禁海不完整的故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最后他把那本书给了我,禁海的故事都在书里,我信不信都可以,给我前他一遍又一遍的摸这书,慎重的告诉我,禁海中有龙。

对于这件事情我不奇怪,我来到这里之前就听说过,但没想到,他说:”海里还有一只蝴蝶”。这我是不信的,这禁海里有龙就已经过玄幻了,更别说蝴蝶。我刚要反驳,没想到他自己哭了起来,大声喊着:“少爷回来吧,海里没有蝴蝶,没有蝴蝶啊!”

 一遍一遍的嘶哑的喊着这句话,我慢慢的从屋里退了出来,把空间让给这个已经快要死去的老人。

  我回到住处,洗了个澡,老疯子给我的书让我止不住的新奇,是奇闻怪谈,还是风花雪月。

  爷爷,好爷爷您就让我出去吧,孙儿定不会淘气,张家每日午时会出现的一幕。

 

  罢了,罢了你就出去吧,你啊,小心点!小疯子快跟着他。

  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本是秋天,秋天树上叶儿都快掉光了,蜻蜓一类的动物早都没了踪迹,可小少爷出生时院落内竟飞满了蝴蝶,这让外人无不称奇,出生时有如此奇景,更加被人疼爱,让其他亲兄弟好生羡慕。长到十五六时,张家门口不知怎么出现个道长,说来也怪,这道长头上竟没有一根头发,让着小少爷指着头好生笑话:“道长?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反倒向寺庙里那秃驴。”这道长脾气也好,表面安安静静的让小少爷笑完。

心里话早都快忍不住了,哎,这糊涂徒儿,又将师傅忘了,可这气我的顽劣性子却没改。

  张家家主上前对道长做了一楫,请进屋内,这道长与张家有许多渊源,张家家主在年幼时就看到过这道长与家父以多年来往,这些年道长面容竟丝毫未改。

 在进屋前道长牵起小少爷的手,小少爷也没甩开任由他把自己牵进屋里。

  早已过午饭时间,屋内三人迟迟没有出来,屋外的大夫人直着急,也不敢表露出来,张家的老爷子看似表面波澜不惊,心里也是焦急。

  到了傍晚房门终于打开,只见道长和张家家主,唯独不见小少爷身影,大夫人忍不住的上前询问:“老爷,幕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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